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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承优良传统 矢志埋头苦干 | 延长油矿第一个省劳模武志忠(二)

时间:2024-05-13 来源:陕西延长石油(集团)有限责任公司 点击:2868次

二、坚壁清野,挥泪别家园


1945年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,举国欢腾。然而内战的阴影又一次在神州大地上笼罩,蒋介石厂开始新的“剿共”行动,战争一触即发。提起这个时期,武志忠如是说:


日本一投降,老蒋就大呐二喊地要消灭共产党,所以从1946年开始咱们就开始积极备战,在茶坊,边区政府建了一个子弹厂、一个手榴弹厂和一个步枪厂。在延长石油厂,我们开始造地雷。


地雷造起来可容易哩,把生铁化成铁水,倒进模子里,做成外壳,看起来可像一个老式茶壶呢,不过多了两个能穿绳子的耳朵罢了。造地雷的关键是造雷管,这也是最危险的一步活儿,我们用薄铁皮卷一个指头粗细的小筒,先在筒的内壁上涂上胶,再把炸药倒进去粘到胶上,再弄一根绳儿,从铁筒中穿过,下面打个疙瘩,轻轻儿一拉就爆。下来就是弄火药,火药大部分是从农民手里买来的。制造火药的方法很简单:1斤硝(就是用河滩里的白碱土熬下的)、1斤硫磺、再加3斤木炭的比例就行了。火药买回来后倒进地雷壳里,装上雷管,塞子塞紧就成了。做好地雷,我们拿一颗放在土壕里,上面堆上一些石头,把引线拉得远远的,手一拉,“嗵”地炸了,石头满天飞。我们造的地雷有手拉的,也有脚踩的,一共有1000多颗,这些地雷大都发给各个乡村,在打胡宗南时,可顶上大事了。


1947年胡宗南的部队进攻延安,战火马上烧到了延安。上级下令延长石油厂改名“兵工十三厂”,而且命令所有人员、设备大转移。把能抬动的东西全都抬走,抬不动的就地掩埋。把井口用沙堵死,把炼油锅炉的围墙拆开,那时候怕敌人飞机来炸,所以把锅炉用墙围起来,上面伪装一下骗敌机,可现在拆墙成了麻烦事。有一天,我们几个正在拆墙,没注意墙呼啦一下把我们全蹋在里面,我这条右腿到现在还有点不对劲。墙拆开,再把锅炉的铆钉铲掉,东一片,西一片地埋掉。冷却槽、钻机大件也埋到了地底下。埋好后在上面做个记号,伪装一下,有时搬块大石头,有时栽几窝蒿柴草,以防找不着。


我们在这边掩埋设备,胡宗南的部队七天七夜占了延安。据说他们从南门进来,毛主席才从北门不慌不忙地出了城。


这时我们也开始大转移。油厂许多人都拖儿带女的,家属、工人、骡马,叮叮咣咣,吵吵闹闹,走得可慢。我们从厂里出发,向东到呼家川,然后拐进烟雾沟到了延川的老庄河,再过禹居到永坪。在永坪稍微休整一下,又向山西转移。油矿转移的人员走到清涧的川口时,敌人一个营的追兵来了。可也万幸,敌人刚到无定河边,我们刚过了无定河,前后只差五里路。过了河走到清涧解家沟成立了工人支队,队长是张俊,当时只有十几个人,也没有什么武器。在解家沟区政府,我们开了个会,把油厂人分成二个部分,第一部分到山西晋绥兵工厂,第二部分组成工人支队。


三、山乡野地,转战护家园


十几个人的工人支队,主要任务是保护油矿设备,但一没武器,二没弹药,要干什么都不行,所以就想办法弄枪。


这年五月初,工人支队经过永坪返回延长的时候,正碰上蟠龙在打仗。我们跟在大部分后面,帮人家抬一抬担架,打个掩护,跑个腿儿。蟠龙是一个后勤供应站,咱们的大部队集中打了三、四个昼夜才拿下来。


那是我头一次参加那么大的硬仗。咱们的队伍先用战壕法打。打一阵炮,趁着炮打起的烟雾冲锋,冲上几阵,后面有人乘着炮弹烟雾赶紧挖战壕,前面的人退下来到新战壕里准备再冲锋。还有“死亡手榴弹”组,战士带十几个手榴弹冲锋,许多人和敌人一块同归于尽。因为敌人是正规军,打仗可厉害哩,天上又有飞机丢炸弹,武器比咱们的好多啦。后面咱们派了一个尖刀营,一下冲到敌人的心脏地带,和敌人拼刺刀,其他部队趁乱往里扑。那一仗打得呀真是血流成河,尸体堆山,伤兵哭的、叫的,声音可惨哩。


战斗结束后,工人支队一下全副武装起来了。那次弄得两挺机枪,80多支步枪,一万多发子弹,还有许多手榴弹。大部队退到甘谷驿的西沟门,从那儿下了宜川。因为被我们诱出去的六个旅从清涧正往回返,工人支队也离开了蟠龙退到永坪,再过延川到老庄河,最后回到延长的孙家塔、铁地原。在老庄河,我们工人支队分成修造部一队,炼油二队和钻井三队,队员发展到30多人。


回到延长后,我们马上和县政府(已经迁到交口的南塬头村)及地方游击队联系上,第一件事是了解叛徒刘考生、张真几个人的情况。在城里到处贴上标语,警告这些人。他们一听说工人支队回来了,吓得出都不敢出来。


接着我们开始骚扰延长城里的敌人。首先不能让他们炼油,我们好几次组成小分队,趁天黑摸到油厂跟前,“叭”地把马灯一打,再扔几颗手榴弹。弄了几次以后,国民党再没有正常生产。


敌人无法炼油了,我们就开始骚扰城里的敌人。几个人化装成老百姓,藏到敌人常经过的地方,等敌人单独一个路过的时候,两个人向上一扑,第三个人拿枪托在他后脑瓜上一打,敌人就晕了。抓回后,就审问城里的情况,决定下一步的行动。别看我们那样干,我们还是有计划、有行动的,就是你完成任务回来也要说口令。口令一般是和油有关的,比如“汽”对“油”,“蜡”对“片”,到了后半夜口令就反过来说。


在延长城墙上,每隔几步就亮一盏汽灯,照得周围明晃晃的。你还没到城墙跟前,敌人就发现了。在南山、西门、玉皇庙山上有机枪和迫击炮,一旦暴露,四周的火力就全向你打来了,所以灯就成了我们的“眼中钉”。天一抹黑,我们三五个躲在城周围的山上,瞄准汽灯射击。我们的装备很好,枪又快又准,只见汽灯“扑”“扑”地一个接一个灭了。第二天敌人又把汽灯弄着了,我们再打。每打几下,赶快换个地方。老在一个地方,敌人的机枪、迫击炮就会向着咱们打枪的地方射击,打了好几次,延长城墙上再也不挂汽灯了。汽灯打灭了,我们就时不时地在晚上给他放几枪,这边枪一响,敌人的轻重机枪步枪就一齐开火,胡乱扫射一气。开始我们用大锤往圆打,声音嗡嗡的,震得人半天什么也听不见,可是这儿敲好,那儿又给敲扁了,急得我们都快哭了。你想嘛,苏联的钻机,苏联的专家,在咱油矿等着打延深一井,可我们等不起,等8小时就要白白给人家1000块钱哪。那时候一斤韭菜才2分钱,都舍不得买。可耽误一天就50000斤韭菜哩。把我愁得一天到晚没个笑脸。不过愁也没有白愁,最后我想出了一个办法:弄两块厚4mm的圆铁板,直径和套管内径一样,中间穿根细套管。用的时候,先把它捅进16寸套管,后面用千斤顶往前送,撑圆了一截后,往前挪一下再撑。可是撑圆了,工具一卸又扁了,弄得人长吁短叹的。后来我就让人在外面用火烧,烧热的套管一顶就圆,而且再也变不成老样子了。


后来苏联专家把延深一井打到两千米时还没油就全撤走了。进口的套管用完了,我们就自己做,可把铁板要卷成圆形并不容易,用锤子硬敲圆了,也坑坑洼洼的用不成。没套管用了,生产就耽误了。我就想,用贾家坪拆回来的汽车齿轮。做成卷板机,模样就象现在的压面机。一用还真行,一块铁板,一两分钟就完事儿。开始用手扳,后来改用电动机带,就更快了,再稍微一改,又能做瓦楞铁皮了。


当时抗美援朝刚开始,我们就提出:多出油,快生产,支援抗美援朝。咱们石油工人还捐了一架飞机呢。


记得那架飞机就叫“石油工人号”,康世恩部长是捐款委员会主任。一提捐款打美帝国主义,大家可痛快哩。我一下就捐了800块钱,捐得我全家大小差点去喝西北风。因为我捐得多,石油部还发了一个抗美援朝捐款纪念证。前一段时间,中央一台有个记者说“这东西要好好留着。我一辈子是第二次见这样的东西,第一次是在北京历史博物馆。”


因为武志忠的突出表现,他被评为陕西省劳动模范,在1953年1月参加了陕西省劳动模范代表大会,同年4月参加了全国第七次劳动大会。谈起这段往事,他显得有点激动:


一听说我从西北五省劳模中选到北京参加大会,心里可高兴哩,差点把许多工人兄弟们羡慕坏。在北京,有二十个国家的代表参加了会议。


会议原来叫全国第七次劳动大会,后来改为全国总工会第七次代表大会。


会议开到“五一”那天,我们到天安门观礼,我就在东边的观礼台上,毛主席和中央领导都来了。站在天安门城楼上,他们一出现,欢呼声和那炸雷一样,心里可激动哩。


会开完后,周恩来宴请了所有代表。周恩来给大家敬酒,每到一排桌子上,他先说一气,周恩来又能说又能喝,每个桌子上,他都向大家祝酒。


从北京回来,矿上派车从严家湾接我回来,还在矿上搭了彩门,鞭炮直吼。矿上人都说武志忠给延长油矿争了面子。


【编辑:冯 华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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